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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8章 Soa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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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8章 Soar

Soar:88.

盛夏蒸騰著綠色與蟬鳴。

路虎寬大的輪胎承受著一波接一波的震顫, 清涼樹蔭下搖曳的是屬於成熟男女的熱烈。

正餐還沒上,葉伏秋就已經被面前的這位大廚弄得神魂顛倒,口齒發渴, 在這冷氣充足的車廂裏露出幾分脫水的可憐神態。

看得出她犯渴了,祁醒撈起旁邊的礦泉水, 自己喝了口,直起身扶著她後背,嘴對嘴這樣賜予給她。

葉伏秋觀察到了,他就喜歡這樣。

在這種特殊時刻,她最渴求什麽的時候,這樣居高臨下又親昵無比地賜予她。

他喜歡給予, 她也享受這樣的饋贈。

葉伏秋在唇舌之間的熱吻中接住他口中的甘露, 多半都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去,打濕了她脖頸和月匈前大片肌膚。

明明是一小口水, 她卻喝得嗆到, 葉伏秋悶聲咳嗽幾聲,看著他也一樣被水打濕的嘴唇和下巴,心臟裏某根弦莫名被挑動, 她擡手,將他沾著水的下巴抹開, 抹得一片糟糕, 讓祁醒與自己一樣狼狽。

她莫名滿意。

葉伏秋坐起來重新圈住他的脖子,面對面騎著他, 貼著對方嘴唇上啃著親。

祁醒把水扔回去, 捏著她的腰, 啞聲問:“就這樣做?還是去後座。”

“就這樣。”葉伏秋喜歡面對面這個姿勢,因為這樣兩人會被迫抱得更緊, 她雖然位處上位,但是依舊是依賴他在下方的力量。

他給予她支配他,俯視他的權力,但實際上,握著鞭子的人還是坐在下面的祁醒。

祁醒單手伸到下面,一把將座椅後退到最大限度,座椅調成最合適的45度。

越野車的廂內本就寬敞,這樣一弄,葉伏秋四肢稍許得到伸展,不再擠得瑟縮。

網上說得對,閉塞的空氣流通不順暢的空間,更能加速人的緊迫和短促感,是調情的最佳場所。

她有種強烈的預感,和祁醒在車上的這一次,感官體驗將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。

或許能直接媲美在山裏露天小院裏的那回。

就在她感到這車廂裏的氧氣逐漸稀薄而走神的時候,面前抱著自己的人突然一巴掌拍在她pg上,弄得葉伏秋一激靈。

緊接著就聽見男人在她耳畔引誘著問:“幫我拆好了麽,嗯?”

對方一說話,就引得她那塊皮膚又麻又酥,葉伏秋嗓音不穩:“……嗯,好了。”

他用嘴唇蹭蹭她柔軟的耳垂,一笑:“乖乖,替我dai上。”

葉伏秋臉頰剎然又熱了起來,慢吞吞低頭,雙手笨拙又發燙。

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坦然面對這……

可怕的東西。

祁醒靠在椅背上,仰起下頜瞇著眼緊盯著她,說話前喉結往下壓,“快點兒,秋秋。”

他語氣裏始終含著稍許笑,“你弄得我癢。”

葉伏秋面頰頓然更赤了,像蒸熟蟠桃頂尖兒的那抹粉紅。

皮椅被強烈擠壓摩擦時發出不斷地吱呀聲音。

得到一滴契合甘露的瞬間,窗外樹枝上的翠鳥與雄鷹皆有一聲鳴嘆。

明明是在正午時分,窗外熾熱難耐,陽光明媚赤誠。

這塊地方卻顯出一股跳脫規矩之外的模糊暧昧,太陽照到此處都被醉得微醺傾倒。

車裏的音樂是rnb,這種樂種很特殊,rnb有著能帶著聽著情不自禁搖動身體的天賦和能力。

讓聽眾沈醉在rnb婉轉綿長的旋律裏,久久散不去。

旋律在搖動,車窗外的綠葉似乎都跟著有了殘影。

音樂一首首持續了很久樹枝上的鳥兒才發覺,不是樹枝在搖動,是樹下的參照物,那輛越野車在不止地隨音樂律動。

被自然綠植充滿的zuoai場景會有格外的魅力,讓所有情緒釋放得更添了幾分舒展與野性。

葉伏秋的心跳逐漸跟上了歌曲的鼓點,神志快要沖破車頂,與天上白雲融為一體。

祁醒在這方面的超然能力,確實讓她真有些被迷得半步都離不開,在這種特殊的時候,幾乎喜歡到隨他說什麽,她都會照做。

似乎不管他說什麽,要做什麽,都是能讓她更爽的妙法子。

兩人的契合時隔小半年,當思念融入到這裏面,怎麽都摻了點兒瘋勁在裏面。

在這樣的瞬間,她無比貼切地感受到兩人鑲嵌為一體的靈魂。

車子的空調系統在迅猛工作,卻遠遠供不上車內二人需要的清涼。

這樣的時候,身體散發的熱量比機器要快無數倍。

她覺得好熱,好渴。

葉伏秋早已失了理智,所有動作都隨著本能,她將舌尖微微伸出,迷離著雙眸張開紅唇,就這樣狼狽糜爛地望著窗外枝繁葉茂,大腦空白一片。

最後兩人還是鬧到了後座去。

葉伏秋的雙腿,尤其是膝蓋都磨蹭得發紅了,但兩人全然顧不得這些。

祁醒貪戀此刻的她。

手掌略過之處,皆是他的領地。

她是家人的秋秋,是團隊員工們的葉老板,是朋友們的葉伏秋。

他不阻攔她扮演各種角色,成為每個她。

但是他也會貪婪獨斷地這樣享用著明確的,完全的擁有她的時刻。

這個時候,她只是他一個人的秋秋。

葉伏秋貼著聞著皮椅上的香味,總覺得不公平。

她涼快四五次的時間,他才勉強涼快一次。

同樣都在過夏天,為什麽她這麽不禁熱。

葉伏秋渾身都軟的,這種戰栗是從皮膚裏往外散發的,她的手虛虛從車窗玻璃上滑落,扒著車座皮面,氣息很亂:“祁醒……我……累死了……你快點……”

她真的在這空調房裏中暑了!

“祁醒……”她嬌嬌地催,軟軟地求。

他額頭的汗珠啪嗒落下,激麻了她的後脊。

祁醒俯身,抱緊她,在她後頸處親了口。

“嗯,乖。”

“再有一小會兒。”

……

一個半小時過去,車子的四個門子終於被打開通風。

饜足的男人拿著紙巾清潔前面駕駛位,蓋著薄毯的女人躺在後座仰著頭望著外面綠葉景色,纖細白皙的胳膊還搭在車外,線條柔美。

葉伏秋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攤被捏爛的面團,沒骨頭似的只能躺著回覆些許力氣。

神經系統還在敏感中沒有平息,但是身體已經處於運動後的疲乏,這種雙重反差讓她莫名有種爽感。

果然,在車上比平時還要消耗力氣,幸虧確定周圍沒人。

如果要是在什麽停車場之類隨時有人經過的地方,她處於驚嚇中做完這事,估計身心都要經過一遭磨礪。

後座其實也沒比前面幹凈多少,但是祁醒的駕駛位不清理一下已經沒法開了,他剛剛說要直接送去店裏清洗車,葉伏秋一聽想到什麽立刻阻止,紅著臉讓他把車擦個七八成再送去洗。

他不嫌丟人她臉皮還薄呢。

葉伏秋把濕巾紙貼在鼻子前,聞著紙巾裏茶味的木質清香,舒服地喟嘆一聲。

“祁醒,我累了。”

前面清潔的人回:“嗯。”

“晚飯你訂了餐廳嗎?可我坐都坐不住了。”她懶洋洋撒嬌。

祁醒完全沒犯難,直接說:“我讓餐廳送到酒店布置,在房間裏吃一樣。”

葉伏秋就知道他會安排好,閉上眼笑了下,說:“既然不在外面吃,那我要喝酒。”

對方笑了一聲,她聽見他說。

“看來以後得備點兒好酒在家裏,供你這饞酒鬼。”

葉伏秋慢慢睜眼,盯著車窗玻璃倒映的他的身影,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。

這次他不會走了,也不會有危險了。

從今往後,都是只屬於他們和美平淡的好日子。

……

等她休息差不多了,祁醒清理完車子回到後座伺候她把衣服穿好,驅車離開公園,返回他訂的酒店。

祁醒訂的還是幾年前的那家酒店,四十六層的套房好像是他專屬的,像是半個崇京住所,但她猜想這人在崇京肯定有不少房產和基業。

畢竟母親一脈親戚都在崇京紮根,他算半個首都人。

葉伏秋單手被身邊人牽著,環顧大堂裝潢,“好像比前幾年又精致了,換新過吧。”

“不清楚,應該是。”祁醒告訴她:“如果以後到崇京出差就直接到這兒住,四十六樓的總統套是我個人的。”

她訝異:“還真是。”

祁醒偏頭,解釋:“這酒店賀醉詞的,有我入股。”

“原來你是股東啊。”葉伏秋看向周圍微笑迎接的員工們,怪不得他們對祁醒比對其他貴賓還要殷勤一些。

“那你算是半個老板了。”

“不算,只投了一小部分。”他對大堂經理揮揮手,表示他們自己上樓不用人跟著。

然後開了專屬電梯帶人進去。

葉伏秋對這裏的記憶尤為深刻,那是剛和祁醒結識沒多久,大一軍訓結束她大老遠跑來崇京逮不學好的妹妹,結果反被混混欺負,是他從國外直接飛到這裏救她於水火之中。

那次是他第幾次救她了?葉伏秋記不清。

只記得有很多,很多次。

那時候她看不透這個人,對他的感情覆雜難言,一邊覺得他曾引導過自己,一邊又沒想到他本性如此惡劣。

一邊不敢靠近他,一邊又被他瘋狂吸引著。

就是在這家酒店的四十六層套房裏,他將她拉到身前,笑著說出那句。

【我在想到底什麽對你是麻煩,是你繞十萬八千裏都不想沾著的。】

【原來是我啊。】

【可你現在欠我的,欠到你怎麽都換不清。】

【怎麽辦,我成了你的救世主。】

【再討厭你都甩不開我了。】

祁醒一次次地在關鍵時候從天而降,一次次把她從絕望的泥潭裏拉起來。

並非一次救贖,而是重疊著用一次次地反覆擦拭,才讓她像顆滄海遺珠似的逐漸揮發出原本的光澤。

那時候她儼然像一只立滿了尖銳的刺猬,內裏不堪一擊,外殼不允許人觸碰。

現在的葉伏秋根本不敢試想,如果自己的命運裏沒有祁醒出場的存在,她的人生會是什麽樣子。

或許她仍舊會倔LAMGHUAN強地在泥潭裏掙紮,或許也會如現在有一番成就。

但她的人生會缺一塊,缺一塊摯愛的拼圖。

這塊拼圖,少了它不會對她規劃的人生有任何影響,但少了它她的人生藍圖就永遠少了那麽一塊。

祁醒是她廣袤的理想繪圖裏的那點睛一筆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多愁善感起來,葉伏秋瞥了眼他握著自己的手,忽然轉身靠進他懷裏。

祁醒正看著手機,身邊人突然紮進了懷,他擡高手機,意外問:“怎麽了?”

以為是她哪兒不舒服。

葉伏秋靠著他胸膛,默默搖頭,“沒什麽。”

“我就是突然想到好多以前在這兒的事。”

祁醒把手機收了,玩著她的軟發,勾唇:“想我什麽?”

她蹭蹭他的胸口,說:“想你以前多渾蛋。”

他碎笑,胸膛微微震顫。

葉伏秋摟著他的腰,回憶著他說的。

【如果我愛上你,愛你愛到半步離不開,會怎麽樣。】

那時候他真是有病,這種話都說得出口。

好像每個舉動都是為了捉弄她,看她難堪著急的表情,而她也每次都掉坑裏,如他所意。

就在這時,葉伏秋忽然擡頭對上他的眸子,來了句:“現在你真的是愛我愛得半步都離不開了,祁醒。”

“你活不活該。”

她一說這話,祁醒似乎是想起了什麽,唇邊牽出能蠱人的旋渦。

他的手從對方頭發上移到她臉頰,輕輕摩挲,“不活該。”

“我祁醒一輩子積德行善,這都是我應得的。”

葉伏秋癟嘴,憋不住笑,打他後背一下:“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。”

祁醒抱著她,手掌拍撫著她的肩胛,故作感嘆:“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,已經是祁某人最大的福澤了。”

好像已經滿意到把人生看到頭了。

“你這張破嘴就會說滑的。”嘴上這麽嗔怪,她紮在他懷裏的笑容卻越來越濃了,眼睛都笑瞇起來。

電梯敞開門,葉伏秋立刻撒開他,對迎接的服務生小姐點頭問好,率先邁出電梯,比他還像是總統套的主人。

祁醒瞥她。

反應倒是快。

邪了門。

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在她這兒像是個見不得人的。

套房擁有270°全面落地窗,白天的時候能俯瞰整片CBD的繁華壯觀,高樓林立,充斥著京城經濟中心不容置喙的氣場,與夜晚的華燈璀璨是完全兩種味道。

酒店準備了下午茶,葉伏秋進了房間先去洗了個澡,披著半濕的頭發出來的時候,祁醒用另一個浴室已經洗完了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,她掃了眼門口,更覺得像是某種情景再現了。

這家酒店刻著他們開始糾纏的最初畫面。

“杵在那兒幹嘛呢。”祁醒的聲音傳來。

葉伏秋回頭,看見他招呼自己,“嗯?”

祁醒撈起身邊的毯子,伸手招她過去:“空調這麽冷,頭發沒吹幹就出來,不怕感冒。”

葉伏秋走過去,指了指他手邊的風筒,驕矜撒嬌:“你這不是早就準備伺候我了麽,我猜到了。”

他一把將人拉到懷裏坐,用毛巾兜住她的頭發故意使勁搓了搓,弄得她亂扭嗔怪才得逞地松開。

葉伏秋撩開毛巾對上他使壞得意的眼神,身體晃來晃去的,她錘他的腿:“你的腿別亂晃了,我都跟著晃!”

是在玩什麽搖搖車游戲嗎幼稚死了。

祁醒逗她兩下,老老實實連上風筒插頭,給女朋友吹頭發。

他岔開雙腿,她順勢坐在他懷裏中間的空檔裏,端著水果碗吃著橙塊,感受著他溫熱的指腹輕輕穿梭在自己發絲之間的感覺。

祁醒給她吹頭發的時候,總是喜歡連帶著摸摸頭,讓她有股強烈的被寵愛的感覺。

葉伏秋很喜歡。

祁醒給她把頭發吹了七八成幹,低頭說了句:“你那個護發精油先別用了。”

葉伏秋扭頭疑惑:“為什麽不用。”

她習慣每次洗完頭發都抹一點的,他知道的呀。

給她吹頭發弄得他手指很熱,祁醒的指腹來到她唇瓣,暗示意味極強地按碾著,視線從她的嘴唇一點點上移,最後抓住她的目光。

他挑眉,來了句:“反正今兒還會再洗。”

葉伏秋耳頰恍然飛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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